Firework（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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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指导级
CP：铁虫
Chapter 4
蜘蛛侠在一派混乱中努力找时间间隙做自我介绍：“先生，您好！我是Peter、Peter Parker！”
钢铁侠显然比他从容得多，接连躲开来自外星人的攻击后突然一击将那个丑陋的外星人打晕在地：“哦，你好，Parker先生。不用这么紧张，我认识你，我还知道你的中间名是Benjamin。”
“谢谢您的公司送了我这套蜘蛛侠战衣。”Peter想，他认出我一定是靠着这身衣服。
“天，那东西你穿了有一个世纪了吧？我们来给你做个微小的升级你说怎么样？”
Peter看着空中有个奇怪的东西，或者说是人飞了过去：“那是什么？”
“一个魔法师。Friday！”Tony开始发号施令。
“老板？”
“把17B从基地里发射过来，Parker先生，别去追了！我需要你换上最新的救助战衣去帮助纽约市民。”
Peter险些被另一个外星人用广告牌击落，他掀开那块铁板，还是飞快地跟上了在空中飞行的人的脚步。“Stark先生，他们好像要上那艘飞船了！”
“我会去的，你现在离开，刚才那条街上有很多人受困！他们需要你，Parker。”钢铁侠在空中飞驰。
Peter被飞船的光束吸了上去：“呃，Stark先生，我好像被吸上去了。”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Friday联系一下Karen！”
“老板，17B的全部资料已经传送给Karen。”
Peter刚要问17B是什么，只听到有什么东西飞速朝他飞了过来紧紧贴到后背上，瞬间一件新的战衣包裹住了他全身。
“哇，Karen？”
“新战衣，Peter，纳米材料制成。”
钢铁侠已经落到了他身边，他们一起抓着高空中加速的Q形飞船。“嗨，蜘蛛侠，你看起来很不错。”
“先生，我……”
“去救人吧，这个交给我，好吗？”
“我留下来帮你吧，我会帮得上忙的。”
钢铁侠摇头：“这套新衣服没有办法让你在宇宙中长时间维系生命安全，17B是我用之前研发的搜救战衣改的适合你使用的，你是大家的友好邻居，不是吗？他们需要你，快回去。”
“你也会需要我的，先生。”
“May需要你。”Tony最后这句话堵住了Peter一切组织好的反驳的话。“她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她可能需要你，你回到纽约帮助大家，找到May，确认他们都安全，好吗？”
Peter说不出话了，顿了几秒后只能点头：“好。”
“Parker先生。”
“嗯？”
钢铁侠伸出手，Peter以为他会摸摸自己的脑袋，像是大人常常哄孩子做的那种动作，时间像是在这个时候停滞了，直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被推了下去。新战衣背后瞬间有巨大的降落伞启动，Peter大叫了一声。
“啊——”
“Peter？”
“什么？”Peter看到Karen将通话画面投射到自己面罩内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Tony Stark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和钢铁侠这样对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与此同时降落伞带着他在高空中下降，在云和蓝天中坠落，日光舔舐他全身，如果不是刚刚见识过外星人带来的混战，几乎要人相信这是个美好的时刻。
Tony看了他很久，像是在回忆什么，像是看一个旧光阴走出来的朋友，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不能说出口。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七八种混杂的情感在里面泛滥成灾，具体是什么，Peter辨别不出，只能想起刚刚似乎这个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姓氏，似乎他们相遇过。
“谢谢你来帮我，我——”
Peter想要再说点什么，耳机中只传来了沙沙的声音，Karen提醒他：“他掉线了。”
蜘蛛侠返回地面，在Karen和新战衣的帮助下飞快确认了May的方位，May接了电话：“Peter？”
“我在学校的校车上，我很安全，你快回家好吗？回家等我！”
“我去接你！”
“不，May，外面很乱，有警察来接我们了，你先回家！”
Peter火速安稳住了May，随后开始在外星人引发骚动的那条街上开始救助平民，他穿梭在楼宇之间，仰头已经看不到那艘飞船了，他悄悄地在心里念了一句：钢铁侠，你要平安回来啊，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
8个小时后，搜救工作基本平稳，Peter帮助救援队找到了几个被压在废墟下的人，Karen和Friday都劝他回家去：“Peter，可以了，这里可以交给救援队和警察了。”
“Friday？”
“我还是联系不上他。”
“那我先回家看看May，如果你有Stark先生的消息了，请一定告诉Karen，她会转告我的。”
Friday应允了。
然而Tony Stark在登上那艘飞船8个小时后依然渺无音讯。天色已经很晚了，太阳即将坠入地平线下，Peter因为May惊慌失措不敢再出门，好在纽约也终于趁着夜色的遮掩平静了下来。他靠着卧室里的小窗，等着即将升到高空的橙黄色月亮，敲了下自己的手表：“Karen？”
“Peter，你很担心钢铁侠？”
“是，我……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他一起去的，他会需要帮助的。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如果他这么看你，我想应该不会把这套新战衣交给你使用。”
“哦，你说得对，这件衣服好像很厉害，大概价值几百万吧。”
Karen稍微等了几秒才回话：“价格可能有点出入，估价应该在1.46亿左右。”
“……”Peter喉咙有些生涩，“什么？”蜘蛛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捂住了胸口。
“Peter？”
“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不太对。”
只见此刻天光大亮，一切似是正午时分，天幕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芒闪得明媚动人，Peter向窗外眺望，只见火光四射般的光射向整个城市，或许是整个地球，一道一道飞奔而来的亮光无与伦比的好看。他伸出手，想起这似乎是在梦里见过的样子，巨大的烟火盛开的场面，千千万万的花火从天空坠落，此起彼伏的人间欢腾景象。他缓缓伸出手，手掌张开向上，似乎他知道会有什么即将发生。果然一道火光落在掌心，亮点在和他接触的那一刻就融进了他身体里，暖流从手心向全身流淌。Peter闭上眼睛，梦境和现实重叠，似乎那架马车也跟着这花朵般的烟花驰骋在全世界，驱赶马车的人终于肯迎着他走来，那人向他笑着说：“我看过你的鼓号队表演，Peter，你没退出我太高兴了。”
Peter面对夸奖总是局促不安，他下意识捏紧了双手，听到那个人又说：“我还听说麻省理工已经决定要录取你了，恭喜。”
Peter忽然意识到是谁在跟自己说话，可等到他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猛地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小床上，还撞了头。他绕着脑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表：“Karen？”
“还是问Tony Stark的消息吗？”
“是。”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Peter。”
“我刚刚梦到他了，Karen，我觉得他认识我。”Peter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心跳得厉害。
钢铁侠似乎就这样失踪了，开始的时候日间夜间新闻滚动24小时播出非洲、纽约和苏格兰遭受外星人袭击的事件，连带附上一句钢铁侠的消息，一个星期后世界再次渐渐恢复平静，似乎只有天文爱好者还在想办法弄明白那一场巨大的烟火表演秀来自何处，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只是习惯了一切的荒唐，如果没有这荒唐，一切都像潭死水般寂静。
一周后Peter收到了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邮件，他看了一眼入学时间，终于下定决心联系Friday。
“Peter，恭喜你被麻省理工录取，我为你感到高兴。Molly和……”
“Friday，我、我想问一下你，之前Stark集团为我安排的一切是Stark先生的意思还是……”
“是他让我和Potts女士来负责对你的相应指导工作，Happy和Molly那边是Potts女士特别关照过的。”
“Stark先生认识我？”
“Peter，你知道纽约北面的复仇者基地吗？”
“是的，我知道。”
“Happy马上就来接你，有些事情你到了那边可能会更清楚一些。”
Peter第一次到复仇者基地，这里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热闹，外观上充满了钢铁侠的印记，如果拿掉那个巨大的A字LOGO，还有无视停机坪上的昆式战斗机，这里可能和商业区的高端写字楼群没多少区别。
Happy把Peter带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内，温柔的女声响起：“谢谢您，Hogan先生，我来接手吧。”
Peter看着一个3D投影的女性向自己走了过来：“Friday？”
“是的，这是我老板为我设计的外观。”
“哦，你真漂亮，我没想到你是红头发。”
“可我老板说他想起我，就会想到红头发。”Friday冲他微笑，“来吧，带你看看以后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
房间的一面墙上有电子音作响，隐藏式拉门瞬间敞开，目所能及处可以看到20套蜘蛛侠战衣一字排开，像是个小型的博览会一样。
“这些是，是我的？”
“是的，Stark先生留给你的。他曾经签署过一份文件，这些都属于你，连带这间实验室，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来做战衣的调整工作和新技术的开发。不过这份文件同样需要你的签字确认，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
“Friday！等一下！我想知道，他去哪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认识，我做过很多关于他的梦，从前我醒了之后就记不起来，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我好像跟他一起去过德国，去阻止美国队长，还有在纽约他也帮过我，后来我们到过……到过外太空，一个星球，我好像，我好像……”
“我不想走，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你牺牲过。”一个男声传来。
Peter转过身，看着另一个3D投影人像向自己走过来，这个人对Friday说：“下面的我来吧，别把孩子吓着。”
Friday耸耸肩：“我觉得你出来才会把人吓到，不过我随意，Potts女士那边还有事情找我，回头见，Peter。”
Peter后退了几步：“Tony、Tony Stark？”
这个外表看起来和钢铁侠一样的3D投影把双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来：“做得很像是吗？你好，我只是钢铁侠的一个人工智能。”
“你为什么跟他……”
“这是他自己设定的，如果离开地球24小时后没有生存的讯息传回来，我就会启动觉醒意识，来接手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个基地。”
“Friday呢？”
“她还有很多关于公关的事情要处理，Pepper说我这个样子太让她心烦了，让我待在复仇者基地不要出来走动，我觉得她这个比喻不太妙你知道吗？我本来就不能走动……”
“你是人工智能？”
“是的。”
“我牺牲过？”
人工智能Tony Stark盯着Peter，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等什么，好一阵子才说：“他过去的确认识你，你跟他一起去过德国，他在纽约帮过你，你在阻止灭霸的战斗中帮过他，你还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后来灭霸让世界上一半的生命都消失了，Tony从泰坦回到地球，就一直在想办法怎么让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逆转了时间？我们现在是在经历之前发生的事情？”
“到底是逆转了时间还是属于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我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我是他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来构建的，所以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以你的记忆为准，灭霸在过去杀掉了这世界上一半的人包括你，你现在不应该还活着。而且上一次经历到那个时间点，地球上一半的人突然消失，造成了很多严重的事故，包括空难、车祸、公共交通彻底瘫痪、许多国家的政要消失，引发了很多战争和糟糕的事情。在我看来，不止有一半的人死去了，那是一次巨大的灾难。但是现在你活着，也没有突然人间蒸发掉一半的人，没听说有哪个航线上的飞机驾驶员突然消失造成坠机，我想可能是他成功了。”
“他什么？你说Stark先生？”
“是的，我想他成功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灭霸有一颗现实宝石，可以混淆现实景象，Tony有一个想法是拿到它，然后震碎成千千万万块，魔法师再用魔法把碎片注入到每一个会消失的人的体内，造成一半的人消失的假象，实际上你们还活着。”人工智能Tony指了指Peter，“你的身体里应该有这样一块宝石的碎片。”
Peter的掌心痛了起来：“灭霸会相信？”
“不，所以Tony还有接下来的计划，只是我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了，除非他回来。”
Peter走到一排蜘蛛侠战衣前，看着每一件上面的代码命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地站着。他闭上眼睛，似乎一瞬间就看到了泰坦星上的飞沙，红色的地表还有曾经的失利；他似乎可以闻到自己和Tony Stark一起搭乘的那艘飞船上的机油的味道；他还能记起来奇异博士在消失前说的“只有一个办法”，那么是Tony成功了吗？才让大家都起死回生？掌心传来的阵痛在提醒他，那一切都不真实，而这眼前的蜘蛛侠战衣是真的，人工智能Tony Stark是真的，钢铁侠渺无音讯也是真的。
“Parker先生？”
“他应该成功了。”Peter摸着一件蜘蛛侠战衣，那上面红色和蓝色交织的图案亮眼得就像自己梦里的一样好。“你知道吗，我跟他说，让我帮你吧，我是真的想这样做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想起来这些呢。我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些呢？别人都跟我一样吗？他们都记得起上一次发生了什么吗？”
“可能……因为你是蜘蛛侠，你的能力非常特别。”
“他说‘May需要你’，他是故意的吧，他知道May对我有多重要，我在乎May啊，我需要回来看看她。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真的太糟糕了……”
“Peter……”
Peter听到这个，转过身，3D投影出来的人像就像他记忆中的Tony一模一样，那身轻便的晨跑运动衣，胸口承载纳米战衣的装置闪闪发亮，他带着墨镜，这让Peter有些恍惚，为什么一个人工智能的3D影像还要戴墨镜呢？这为什么不能是Tony Stark本人呢？他走上前，伸出双手抱住那个人，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希望能够摸到一个温暖的身体。
手臂收紧，他抱了个空。
Peter放低重心，他缓缓地蹲下了，人工智能Tony怔住了一阵子，随后绕到他前面：“嗨，小朋友。”
“别这么叫我。”
“Peter？”
Peter站了起来，他咬着下唇，像是看见了那天盛放的烟火落在这个房间里，那么美丽、宏大、壮观的景象，可能人类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满天都是花朵一样的光芒，Tony从那架马车上走下来，对他说：“嗨，小朋友，你17岁了啊。”
他犹豫再三：“Stark先生，我能吻你一下吗？我一直喜欢你。”
他不记得那天他们有没有接吻了，也不记得上一次他们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他只记得这个男人曾经拥抱过他，他看自己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能烫伤自己。他想自己没有误会什么，可他什么时候才能亲口告诉他这些呢？
“这不是个拥抱，你知道吗？我们还没这么熟呢。”Peter向人工智能Tony伸出手。
“I'm sorry，Peter，我想我们熟了之后我也没办法拥抱你，所以对不起。”人工智能Tony也伸出手，做了个跟他握手的动作。
“什么？”
“别哭，”他温柔地说着，右手想伸出去拍拍Peter的后背，“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类。”
Peter红着眼睛：“别说对不起就行了。”
他想他可能以后再也梦不到那么漂亮的烟火了。
END
注释：
AI铁设定来自漫画主宇宙anad时期
